时间:2016-10-13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鬼子姜如果不开花的话,可能没人意识到那种植物的存在。在茂密的杂草中间,它没有丝毫引人注意的特点。在这个季节,秋风乍凉,天空要比往常清澈许多,白云也比平时绵软不少。那种花忽然就开满了河沿,一朵朵清靓靓的黄在葳蕤的草木当中夺人眼眸,有点突然,这种绽放让你感觉悴不及防,又是那么汹涌。城市的居民当中,许多人竟然不认识这种花。在河边散步,就听到一对年轻的情侣说,这是什么花?菊花吗,真好看。实际上,那种植物的价值并不在花上,它绽放出的花朵好看,但它的名字却不好听,甚至,还有一点邪恶——鬼子姜。它的学名应该叫菊芋,也有的地方叫洋姜。它茂盛的枝叶下面,还有一种块状根茎,一块块,极其高产。那些东西就是它的名字。它主要的去处是酱菜厂的腌菜坛子,它的身躯会变得黑黢黢的,偶尔会被主妇用一小碟端上餐桌,虽然不好看,但嚼上一口,却是脆脆的感觉。它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咸菜,它的身份,比土生土长的那种“土姜”差得太远,那家伙不光是必不可少的调味佐料,甚至是一味不可或缺的中药。而它,如同它开出的花朵一样,口感与色泽都不错。却又那么无足轻重,不管是身干还是名字,都透着一股卑微。它的名字应该是因为它的舶来身份。大概是在十七世纪从南美传入中国。但我的理解却是,这是一种狡猾的植物。“鬼子姜”,它是很鬼的。这种植物你无法对它斩草除根。有着极其强的生命力与侵彻性。当年在农村老家,邻居的院落里是有几株鬼子姜的,在深秋开出嫩黄的花朵。但很快,它的根系却穿过院墙,在我家院子里生长起来。等秋霜过后它日渐枯萎,用铁锹去刨它的根茎的时候,那些东西在泥土当中是那样不容易寻找。它与其它同类植物是不一样的,比如说马铃薯与地瓜,根茎连接紧凑,刨出就刨出了,一铁锹刨得干干净净。而鬼子姜不是,它的根系在泥土中四处乱窜,你不用担心一株鬼子姜会被彻底铲除。它总有你寻不见的根茎在泥土中为自己储蓄能量与养分。你本来以为把它挖的干干净净,来年,它却从另一处发芽了。这里一棵,那里一簇,淡然而随意的生长。就算你深挖三尺,把你的院落翻个底朝天。等到下一个春暖花开,在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你还会发现那种植物会破土而出,鬼子姜。它是顽强的,你不用担心它的生长,它竟然不需要任何呵护。你的小院里种过一株鬼子姜,它就不会轻易离开。当你认为消灭了它的时候,它还会绽放出黄灿灿的花朵,透着一股得意,还有几许狡黠。这段河沿实际上是一段未完工的河沿。完工的那一段段,河岸早已是大规模的绿化与种植。我们这个城市是一片褪海之地,它地下的泥土与水都是咸的。所以这些植物在这里生长的极其昂贵,它们本来是擅于生长在亭台轩榭园林景观中的。但好在这一段沿河小路的大理石已经铺好,每日可以让我跟着流水,伴着朝阳,漫不经心的徜徉在上面。在两岸堆积的泥土与废弃的建筑垃圾中间,一些杂草肆无忌惮的在生长。那些杂草我多数是能叫上名字的,因为一个乡村少年是在它们的岁岁枯荣当中成长起来的。尤其是这个城市的标志性植物——芦苇,也舍我其谁的开始在河边蔓延。但我不知道鬼子姜是有人种在河边的还是自然生长的。我认为,哪怕是最不经意的一次丢弃或者倾倒,让一块鬼子姜的根茎被泥土掩埋,那它就有了足够的苏醒条件。甚至繁衍成漫天的花海。在写一篇以植物为题材的散文的时候,是很容易掉入前人的窠臼的。譬如茅盾的《白杨礼赞》,譬如杨朔的《茶花赋》,譬如汪曾祺的《葡萄月令》与宗璞的《紫藤萝瀑布》,那些巨匠毫无节制的抒情让人感动甚至肉麻。他们通过写花花草草来拟人,来歌唱所谓的“劳动人民”或“阶级兄弟”的精神与美德。来抒发文人骚客特有的敏感与情调。我不知道怎样用鬼子姜来表现抒情,这是一种低贱而顽劣的植物,它有点像“滚刀肉”,刨不净,灭不掉,卑贱却富有活力。他的繁殖是贪婪的,抑或者说,正是因为它的不被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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